改變互聯網的經濟和數位基礎設施以促進言論自由#
著作：Mike Masnick
翻譯：Hoodrh
在過去十年左右的普遍情緒支持互聯網和社交媒體作為實現更多言論和改善思想市場的一種方式之後，在過去幾年中，這種觀點發生了巨大變化 —— 現在似乎幾乎沒有人很高興。一些人認為這些平台已成為拖釣、偏執和仇恨的污水池。與此同時，其他人認為這些平台在監管語言方面變得過於激進，並且正在系統地壓制或審查某些觀點。這甚至沒有涉及隱私問題以及這些平台對他們收集的所有數據正在做什麼（或不做什麼）。
這種情況在這些公司內部和外部都造成了某種危機。儘管歷來將自己宣傳為言論自由的捍衛者，但這些公司一直在努力應對他們作為在線真理和善良仲裁者的新職位。與此同時，兩大政黨的政客一直在抨擊這些公司，儘管原因完全不同。一些人一直在抱怨這些平台如何可能允許外國干涉我們的選舉。其他人則抱怨它們如何被用來傳播虛假信息和宣傳。一些人指責這些平台太強大了。其他人已經提請注意不適當的帳戶和內容刪除，而有些人則認為，緩和的嘗試是對某些政治觀點的歧視。
顯而易見的是，這些挑戰沒有簡單的解決方案，而且通常提出的大多數問題往往不處理問題的現實，也不了解可能使它們變得不可能的技術和社會挑戰。
一些人主張對在線內容進行更嚴格的監管，Facebook、YouTube 和 Twitter 等公司已經討論過雇用數千人來組建他們的審核團隊。另一方面，公司越來越多地投資於越來越複雜的技術幫助，例如人工智能，以試圖在流程的早期發現有爭議的內容。其他人則認為我們應該更改 CDA 的第 230 條，這使平台可以自由地決定它們如何調節（或它們如何不調節）。還有一些人建議根本不應該允許適度 —— 至少對於一定規模的平台來說 —— 這樣它們就被視為公共廣場的一部分。
正如本文將試圖強調的那樣，這些解決方案中的大多數不僅不可行；其中許多會使最初的問題變得更糟，或者會產生同樣有害的其他影響。
本文提出了一種完全不同的方法 —— 一種看似違反直覺的方法，但實際上可能提供了一個可行的計劃，以實現更多的言論自由，同時最大限度地減少拖釣、仇恨言論和大規模虛假信息工作的影響。作為獎勵，它還可以幫助這些平台的用戶重新控制他們的隱私。最重要的是，它甚至可以為這些平台提供全新的收入來源。
這種方法：構建協議，而不是平台。
需要明確的是，這是一種將我們帶回到互聯網過去的方式的方法。早期的互聯網涉及許多不同的協議 —— 任何人都可以用來構建兼容接口的指令和標準。電子郵件使用 SMTP（簡單郵件傳輸協議）。聊天是通過 IRC（互聯網中繼聊天）完成的。Usenet 用作使用 NNTP（網絡新聞傳輸協議）的分佈式討論系統。萬維網本身就是它自己的協議：超文本傳輸協議或 HTTP。
然而，在過去的幾十年裡，互聯網並沒有建立新的協議，而是圍繞私有的受控平台發展起來。這些可以以類似於早期協議的方式運行，但它們由單個實體控制。發生這種情況的原因有很多。顯然，控制平台的單個實體可以從中獲利。此外，擁有單一實體通常意味著可以更快地推出新功能、升級、錯誤修復等，從而增加用戶群。
事實上，今天的一些平台正在利用現有的開放協議，但在它們周圍建立了圍牆，將用戶鎖定在其中，而不僅僅是提供一個界面。這實際上強調了平台和協議之間沒有非此即彼的選擇，而是一個頻譜。然而，這裡提出的論點是，我們需要更多地轉向開放協議的世界，而不是平台。
轉向協議而非專有平台占主導地位的世界將解決當今互聯網面臨的許多問題。與其依賴幾個大型平台來監管在線言論，還可以進行廣泛的競爭，任何人都可以設計自己的界面、過濾器和其他服務，讓最有效的平台獲得成功，而不必訴諸徹底的審查制度。某些聲音。它將允許最終用戶確定他們自己對不同類型語音的容忍度，但讓大多數人更容易避免最有問題的言論，而無需讓任何人完全沉默或讓平台自己決定允許誰說話。
簡而言之，它將權力和決策推向網絡的末端，而不是集中在一小群非常強大的公司中。
同時，它可能會帶來新的、更具創新性的功能，以及最終用戶對自己數據的更好控制。最後，它可以幫助引入一系列新的商業模式，這些模式不僅僅專注於將用戶數據貨幣化。
從歷史上看，互聯網越來越多地轉向中心化平台而不是去中心化協議的世界，部分原因是舊互聯網下的激勵結構。協議很難貨幣化。因此，很難讓它們保持更新並以引人注目的方式提供新功能。公司經常進來並 “接管”，創建一個更加集中的平台，添加自己的功能（並整合自己的商業模式）。他們能夠為這些平台（和商業模式）投入更多資源，為平台創造一個良性循環（以及一定數量的鎖定用戶）。
然而，這也帶來了自己的困難。隨著控制的出現，對責任的要求也隨之而來，包括對這些平台上托管的內容進行更加嚴格的監管。它還引起了對過濾器氣泡和偏見的擔憂。此外，它還創造了一些互聯網公司的主導地位，這（相當合理地）讓很多人感到不舒服。
回到關注平台之上的協議可以解決許多這些問題。其他最近的發展表明，這樣做可以克服許多早期基於協議的系統的缺陷，有可能創造出最好的詞：有用的互聯網服務，競爭推動創新，不僅由大公司控制，而且在財務上可持續，提供最終用戶可以更好地控制自己的數據和隱私，並且提供錯誤和虛假信息造成嚴重破壞的機會要少得多。
協議的早期問題以及平台做得好的地方#
雖然早期的互聯網是由一系列協議而非平台主導的，但這些早期協議的局限性表明了為什麼平台會佔據主導地位。有許多不同的平台，每個平台都有自己的一組成功和失敗（或失敗）的原因，但為了幫助說明這裡討論的問題，我們將把比較限制在 Usenet 和 Reddit。
從概念上講，Usenet 和 Reddit 都非常相似。兩者都涉及一組通常圍繞特定主題組織的論壇。在 Usenet 上，這些被稱為新聞組。在 Reddit 上，它們是 subreddit。每個新聞組或 subreddit 往往都有版主，他們有權制定不同的規則。用戶可以在每個組中發布新帖子，從而導致組中其他人的線程回覆，從而創建近似討論。
然而，Usenet 是一個開放協議（技術上是網絡新聞傳輸協議，或 NNTP），任何人都可以使用各種不同的應用程序來利用它。Reddit 是一個完全由一家公司控制的集中式平台。
要訪問 Usenet，您最初需要一個特殊的新聞閱讀器客戶端應用程序（其中有幾個），然後您需要訪問 Usenet 服務器。許多互聯網服務提供商最初都提供自己的服務（當我 1993 年第一次上網時，我通過大學的新聞服務器使用 Usenet，以及大學提供的 Usenet 閱讀器）。隨著網絡變得越來越流行，越來越多的組織試圖為 Usenet 提供網絡前端。在早期，這個領域由 Deja News Research Service 主導，它為 Usenet 提供了第一個 Web 界面。後來它添加了許多附加功能，包括（最有幫助的）一個綜合搜索引擎。
雖然 Deja News 嘗試了各種不同的商業模式，但最終它的搜索被關閉了。谷歌於 2001 年收購了該公司，包括它的 Usenet 檔案，它用作 Google Groups 的關鍵部分（它仍然提供 Google 平台獨有的電子郵件式郵件列表，以及 Usenet 及其新聞組的大部分 Web 界面）。
Usenet 的大部分內容都是複雜且不清楚的（尤其是在 Web 界面廣泛出現之前）。Usenet 早期的一個笑話是，每年 9 月，這項服務都會充滿困惑的 “新手”，他們不可避免地是剛剛獲得新帳戶的大學新生，他們對使用該服務所涉及的流行做法和適當的禮儀知之甚少。因此，九月往往是許多老前輩發現自己沮喪地 “糾正” 這些新進入者的行為，直到他們符合系統規範的時期。
本著同樣的精神，1993 年 9 月之後的時期被老派的 Usenet 愛好者紀念為 “永無止境的九月” 和 “永恆的九月”。那是專有平台美國在線 (AOL) 向 Usenet 敞開大門的那一刻，導致大量不易馴服的用戶湧入。
由於有許多不同的 Usenet 服務器，因此內容不是集中托管的，而是在各個服務器之間傳播。這有利有弊，包括不同的服務器可以以不同的方式處理不同的內容。並非每個 Usenet 服務器都必須托管每個組。但這也意味著沒有中央機構來處理破壞性或惡意活動。但是，某些服務器可以選擇阻止某些新聞組，最終用戶可以使用諸如終止文件之類的工具根據用戶自己選擇的標準過濾掉各種不需要的內容。
原始 Usenet 的另一個主要缺點是它不是特別適應或靈活，尤其是在更大規模的變化方面。由於它是一組去中心化的協議，因此有一個複雜的共識過程，需要廣泛各方的同意才能實施對協議的任何更改。即使是較小的變化也往往需要大量的工作，即便如此，也並不總是得到普遍認可。創建一個新的新聞組是一個相當複雜的過程。對於某些層次結構，有一個批准過程，但其他 “替代” 類別更容易設置（儘管不能保證是否所有 Usenet 服務器都帶有該板）。相比之下，設置一個新的 subreddit 很容易。Reddit 有一個產品和工程團隊，可以做出任何它想要的改變 —— 但用戶群對這些改變是如何發生的沒有多少發言權。
舊系統最大的问题可能是缺乏明顯的商業模式。正如 Deja News 的死亡所表明的那樣，運行 Usenet 服務器從來都不是特別有利可圖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需要付費才能訪問的 “專業” Usenet 服務器有所增長，但這些服務器往往出現得更晚，與 Reddit 等互聯網平台相比並沒有那麼大，並且通常被認為專注於交易在侵權內容中。
大平台的當前問題#
在過去的二十年裡，互聯網平台（Facebook、Twitter、YouTube、Reddit 等）的興起或多或少地取代了以前使用的基於協議的系統。有了這些平台，就有一家（通常是營利性的）公司為最終用戶運行服務。這些服務往往首先由風險投資資助，然後由廣告資助（通常具有高度針對性）。
這些平台都建立在萬維網上，並且傾向於通過傳統的互聯網網絡瀏覽器或越來越多的移動設備應用程序訪問。將服務構建為平台的好處是相當明顯的：所有者對該平台擁有最終控制權，因此可以更好地通過某種形式的廣告（或其他輔助服務）將平台貨幣化。然而，這確實激勵這些平台從用戶那裡獲取越來越多的數據，以更好地定位他們。
這導致了用戶和監管機構的合理擔憂和反對，他們擔心平台沒有公平地發揮作用或沒有適當地 “保護” 他們一直在收集的最終用戶數據。
當今最大的平臺面臨的第二個問題是，隨著它們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成為日常生活的中心，這些平臺的運營商越來越關注他們能夠發布的內容 —— 以及這些平臺的責任。運營商可能會監管或阻止該內容。他們面臨著來自用戶和政客的越來越大的壓力，要求他們更積極地監管這些內容。在某些情況下，已通過法律更明確地要求平臺刪除某些內容，從而逐漸削弱早期的豁免權（例如，美國的《通信規範法》第 230 條，或歐盟的《電子商務指令》）許多平台喜歡他們的適度選擇。
正因如此，平臺感到合理地被迫不僅要更加積極主動，還要在各種立法機構面前作證，聘請數千名員工作為潛在的內容審核員，並大力投資審核技術。然而，即使有這些監管要求以及人力和技術投資，仍然不清楚任何平台是否能夠真正做好大規模審核內容的 “好” 工作。
部分問題在於任何平台審核決定都會讓某人感到不安。顯然，那些內容被審核的人往往對此不滿意，但其他希望查看或分享該內容的人也是如此。同時，在許多情況下，決定不適度的內容也會讓人們感到不安。目前，這些平臺因其審核選擇而受到很多批評，包括指責（當然，大部分是無證據的）政治偏見正在推動這些內容審核選擇。隨著平臺面臨承擔更多責任的壓力，他們做出的關於內容審核的每一個選擇都讓他們陷入困境。刪除有爭議的內容 —— 並激怒創建或支持它的人；避免刪除有爭議的內容 —— 並激怒那些認為它有問題的人。
這使平臺處於無贏的境地。他們可以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投入越來越多的錢，並繼續與公眾和政界人士交談，但目前尚不清楚這會如何以足夠多的人 “滿意” 而告終。在任何一天，當 Facebook、Twitter 和 YouTube 等平台未能刪除某些內容時，不難發現人們對這些平台感到不滿 —— 當他們最終確實刪除了這些內容時，他們可以立即被那些對平台不滿的人所取代。
這種設置讓所有相關人員感到沮喪，而且不太可能很快變得更好。
救援協議#
在本文中，我建議我們回到主導互聯網的協議世界，而不是平台。有理由相信，遷移到協議系統可以解決當今與平台相關的許多問題，並且可以在最大限度地減少幾十年前協議固有的問題的同時完成。
雖然沒有靈丹妙藥，但協議系統可以更好地保護用戶隱私和言論自由，同時最大限度地減少在線濫用行為的影響，並創建更加一致的新的和引人注目的商業模式與用戶興趣。
完成這項工作的關鍵是，雖然我們今天看到的各種類型的平台都有特定的協議，但該協議會有許多相互競爭的接口實現。競爭將來自這些實現。從一種實現轉移到另一種實現的轉換成本降低將減少鎖定，並且任何人都可以創建自己的界面並訪問底層協議上的所有內容和用戶的能力大大降低了競爭的進入壁壘降低。如果您已經可以訪問使用 “社交網絡協議” 的每個人，並且只需提供一個不同的或更好的接口，那麼您就不需要構建一個全新的 Facebook。
在某種程度上，在電子郵件領域已經看到了這樣的一個例子。建立在 SMTP、POP3 和 IMAP 等開放標準之上，電子郵件有許多不同的實現。1980 年代和 1990 年代流行的電子郵件系統依賴於客戶端 - 服務器設置，服務提供商（無論是商業互聯網服務提供商、學校還是雇主）只會在服務器上短暫托管電子郵件，直到它們被下載到用戶自己的計算機通過一些客戶端軟件，如 Microsoft Outlook、Eudora 或 Thunderbird。或者，用戶可以通過文本界面（例如 Pine 或 Elm）訪問該電子郵件。
1990 年代後期，基於 Web 的電子郵件興起，首先是 Rocketmail（最終被雅虎收購，成為雅虎郵箱）和 Hotmail（被微軟收購，多年後成為 Outlook.com）。谷歌在 2004 年推出了自己的產品 Gmail，這開啟了新一輪的創新，因為 Gmail 為電子郵件提供了更多的存儲空間以及顯著更快的用戶界面。
然而，由於這些開放標準，有很大的靈活性。用戶可以在 Gmail 界面中使用非 Gmail 電子郵件地址。或者，他或她可以將 Gmail 帳戶用於完全不同的客戶端，例如 Microsoft Outlook 或 Apple Mail。最重要的是，可以在 Gmail 本身之上創建新界面，例如使用 Chrome 擴展程序。
這種設置對最終用戶有很多好處。即使一個平台（如 Gmail）在市場上變得更受歡迎，轉換成本也要低得多。如果用戶不喜歡 Gmail 處理某些功能的方式或擔心 Google 的隱私慣例，則切換到其他平台會容易得多，並且用戶不會失去對所有舊聯繫人的訪問權限或無法向其他人發送電子郵件（即使是那些仍然是 Gmail 用戶的聯繫人）。
請注意，這種靈活性是 Google 確保 Gmail 善待其用戶的強大動力；谷歌不太可能採取可能導致快速外流的行動。這與 Facebook 或 Twitter 等完全專有的平台不同，離開這些平台意味著您不再以相同的方式與那裡的人進行交流，並且無法再輕鬆地訪問他們的內容和通信。使用 Gmail 之類的系統，可以輕鬆導出聯繫人甚至舊電子郵件，並且只需使用不同的服務重新開始，而不會失去與任何人保持聯繫的能力。
此外，它更多地打開了競爭環境。儘管 Gmail 是一種特別受歡迎的電子郵件服務，但其他人能夠建立重要的電子郵件服務（如 Outlook.com 或 Yahoo Mail）或創建針對不同市場和利基市場的成功啟動電子郵件服務（如 Zohomail 或 Protonmail）。它還開放了可以在現有電子郵件生態系統之上構建的其他服務，而不必擔心依賴於可能會將它們拒之門外的單一平台。例如，推特和臉書傾向於改變產品方向並切斷第三方應用程序，但在電子郵件領域，有一個蓬勃發展的服務市場和 Boomerang、SaneBox 和 MixMax 等公司，每家公司都提供可以在多種應用上運行的附加服務不同的電子郵件平台。
最終的結果是，在電子郵件服務之間和內部，為了使服務更好而進行更多的競爭，以及讓主要提供商為用戶的最大利益行事的強大動力，因為顯著降低的鎖定讓這些用戶可以選擇離開。
保護言論自由，但限制濫用行為的影響#
關於內容審核的討論中最具爭議的部分可能是如何處理 “濫用” 行為。幾乎每個人都認識到在線存在此類行為並且可能具有破壞性，但對於其實際包含的內容沒有達成一致意見。引起人們關注的行為可以分為許多不同的類別，從騷擾到仇恨言論，從威脅到拖釣到淫穢，從 doxxing 到垃圾郵件等等。但這些類別都沒有一個全面的定義，而且大部分都在旁觀者的眼中。例如，一個人強烈表達意見的嘗試可能會被接收者視為騷擾。任何一方本身都可能沒有 “錯誤”，但讓每個平台來裁決此類事情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尤其是在每天處理數億條內容時。
目前，平台是處理這些問題的最終集中權威。許多人通過日益複雜的內部 “法律”（其 “裁決” 通常對最終用戶來說並不明顯）解決了這個問題，然後將其移交給大量員工（經常外包，工資相對較低），他們幾乎沒有時間對數千條內容進行判斷。
在這樣的系統下，I 型（“假陽性”）和 II 型（“假陰性”）錯誤不僅很常見；它們是不可避免的。大部分人認為應該刪除的內容被保留下來，而許多人認為應該保留的內容被刪除。多個內容審核員可能會以完全不同的眼光查看內容，內容審核人員幾乎不可能考慮上下文（部分原因是大部分上下文可能對他們來說不可用或不明顯，部分原因是需要時間充分調查每種情況使得不可能有效地進行成本效益）。同樣，沒有任何技術解決方案可以適當地考慮上下文或意圖 —— 計算機無法識別諷刺或誇張之類的東西，即使在任何人類讀者都顯而易見的水平上。
然而，基於協議的系統將大部分決策 * 從中心轉移到網絡的末端。* 任何人都可以創建自己的一套規則，而不是依賴單一的集中式平台，以及隨之而來的所有內部偏見和激勵措施 —— 包括他們不想看到哪些內容以及他們希望看到哪些內容晉升。由於大多數人不希望手動控制自己的所有偏好和級別，因此這很容易落在任意數量的第三方身上 —— 無論他們是競爭平台、公益組織還是當地社區。那些第三方可以根據他們想要的任何規則創建任何接口。
例如，那些對公民自由問題感興趣的人可能會訂閱審核過濾器，甚至是 ACLU 或 EFF 發布的附加服務。深度參與政治的人可能會從他們指定的政黨中選擇一個過濾器（雖然這顯然會引發一些對 “過濾器泡沫” 增加的擔憂，但有理由相信這些事情的影響將是有限的，正如我們將看到的那樣）。
全新的第三方可能會湧現，完全專注於提供更好的體驗。這不僅需要圍繞內容審核過濾器，還需要圍繞整個用戶體驗。想像一下 Twitter 的競爭界面，該界面將被預先設置（並不斷更新）以緩和來自巨魔帳戶的內容，並更好地推廣更深思熟慮、發人深省的故事，而不是傳統的點擊誘餌熱門話題。或者界面可以為對話提供更好的佈局。或用於新聞閱讀。
關鍵是要確保 “規則” 不僅可共享，而且完全透明，並由任何最終用戶控制。因此，我可能會選擇使用 EFF 對 Twitter 的公開可用控件，使用由新的非營利組織提供的界面，但如果我更喜歡更多關於歐盟的內容，則可以調整設置。或者如果我想主要使用網絡閱讀新聞，我可能會使用紐約時報提供的界面。或者，如果我想和朋友聊天，我可以使用一個專門為小群朋友之間更好地交流而設計的界面。
在這樣一個世界裡，我們可以讓一百萬個內容審核系統處理相同的內容通用語料庫 —— 每個都採用完全不同的方法 —— 然後看看哪些最有效。中心化平台不再是允許什麼和不允許什麼的單一來源仲裁者。相反，許多不同的個人和組織將能夠將系統調整到他們自己的舒適水平並與他人分享 —— 並允許競爭發生在實施層，而不是在底層社交網絡層。
這並不會完全阻止任何人使用該平台發言，但如果更流行的界面和內容審核過濾器完全自願選擇不包括他們，他們的言論的力量和影響將更加有限。然後，這提出了一種更民主的方法，其中過濾器市場可以競爭。如果人們覺得一個這樣的界面或過濾器提供程序做得不好，他們可以轉移到另一個界面或自己調整設置。
因此，我們的中央控制更少，聲稱 “審查” 的理由更少，競爭更多，方法更廣泛，對最終用戶的控制更多 —— 同時可能最大限度地減少許多人認為濫用的內容的範圍和影響。事實上，各種不同過濾器選擇的存在可能會改變任何人的影響範圍，這與許多人認為該人的演講有多大問題成正比。
例如，關於平台如何處理運營 InfoWars 並經常支持各種陰謀論的藝人 Alex Jones 的帳戶存在巨大爭議。用戶向平台施加了巨大的壓力以切斷他的聯繫，當他們最終這樣做時，他們面臨著他的支持者的相應抵制，聲稱他們之所以選擇將他從平台上刪除是因為對他的政治有偏見。
在基於協議的系統中，那些一直認為琼斯不是誠實行為者的人可能會更早地阻止他，而其他接口提供者、過濾器提供者和個人可能會根據任何特別令人震驚的行為做出干預決定。雖然他最強大的支持者可能永遠不會阻止他，但他的整體影響力將是有限的。因此，那些不想被他的廢話打擾的人不必處理它；那些希望看到它的人仍然可以訪問它。
許多不同過濾器和界面的市場（以及自定義您自己的能力）將實現更大的粒度。陰謀論者和巨魔在 “主流” 過濾器上會遇到更多麻煩，但不會完全讓那些希望聽到他們的人沉默。與今天所有聲音都或多或少平等（或完全禁止）的集中式系統不同，在以協議為中心的世界中，極端主義觀點根本不太可能找到主流吸引力。
保護用戶數據和隱私#
這樣做的一个附带好处是，基於協議的系統幾乎肯定也會增加我們的隱私。在這樣的系統下，社交媒體風格的系統不需要收集和托管您的所有數據。相反，正如過濾決策可以移動到最後一樣，數據存儲也可以。雖然這可能以多種不同的方式發展，但一種相當簡單的方法是最終用戶只需通過他們控制的應用程序構建自己的 “數據存儲”。由於我們不太可能回到大多數人都在本地存儲數據的世界（尤其是因為我們越來越多地通過包括計算機、智能手機和平板電腦在內的多種設備進行操作），因此托管仍然有意義這些數據在雲中，但數據可能完全由最終用戶控制。
在這樣的世界中，您可能會使用一家專門的數據存儲公司，它將您的數據作為數據存儲提供商無法訪問的加密 blob 托管在雲中，但您自己可以選擇性地啟用訪問權限以用於任何目的在任何特定時刻都是必要的。這些數據也可以作為您的唯一身份。然後，如果您想使用類似 Twitter 的協議，您可以簡單地打開對您的數據庫的訪問權限，以便類似 Twitter 的協議訪問必要的內容。您將能夠設置允許（和不允許）訪問的內容，您還可以查看它何時以及如何訪問您的數據以及它對數據做了什麼。這意味著如果有人濫用該訪問權限，您可以隨時切斷訪問權限。在某些情況下，系統可以設計成即使服務正在訪問您的數據，
通過這種方式，最終用戶仍然可以將自己的數據用於各種社交媒體工具，但與其將這些數據鎖定在無法訪問、沒有透明度和無法控制的不透明筒倉中，不如移動控制權完全交給最終用戶。中介機構被激勵採取最佳行為以避免被切斷。最終用戶可以更好地了解他或她的數據是如何實際使用的，並且改進了註冊其他服務甚至安全地將數據從一個實體傳遞到另一個（或多個其他實體）的能力，從而實現了強大的新功能.
儘管可能有人擔心在這樣的系統下，各種中介機構仍將專注於吸收您的所有數據，但出於幾個關鍵原因，情況並非如此。首先，鑑於能夠使用相同的協議並切換到不同的接口 / 過濾器提供程序，任何對您的數據變得過於 “貪婪” 的提供程序都會冒著讓人們失望的風險。其次，通過將數據存儲與接口提供者分開，最終用戶具有更大的透明度。這個想法是您將以加密格式將數據存儲在數據存儲 / 雲服務中，以便托管方無法訪問它。接口提供者需要請求訪問，並且可以開發工具和服務，使您能夠確定允許訪問哪些數據平台，訪問多長時間，
雖然接口 / 過濾器操作員可能會濫用其權限來收集和保存您的數據，但也有潛在的技術手段，包括設計協議以使其僅將您的相關數據拉近從您的數據存儲中實時獲取。如果它沒有這樣做並且正在訪問它自己的數據存儲，則可能會觸發警告，表明您的數據被違背了您的意願。
最後，正如下文討論商業模式時所解釋的那樣，界面提供商尊重最終用戶的隱私意願的動機要強得多，因為他們的錢可能更直接地由使用驅動，而不是通過將數據貨幣化。擾亂您的用戶群可能會導致他們逃離，從而損害接口提供商自身的經濟利益。
實現更大的創新#
就其本質而言，協議系統可能會在該領域帶來更多創新，部分原因是允許任何人創建訪問該內容的界面。這種競爭水平幾乎肯定會導致各種創新嘗試，改進服務的各個方面。競爭服務可以提供更好的過濾器、更好的界面、更好或不同的功能等等。
目前，我們只有跨平台的競爭，這在一定程度上發生了，但相當有限。很明顯，市場可以接受少數巨頭，因此雖然 Facebook、Twitter、YouTube、Instagram 和其他一些公司可能會在這裡或那裡爭奪用戶的注意力，但改進自身服務的動力卻較少。
但是，如果任何人都可以提供新界面、新功能或更好的適度性，那麼特定協議（以前是平台）內的競爭可能會很快變得激烈。可能會嘗試和放棄各種想法，但現實世界的實驗室可能會在短時間內展示這些服務如何創新並更快地提供更多價值。目前，許多平台都提供允許第三方開發新接口的 API，但這些 API 由中央平台控制 —— 他們可以隨心所欲地更改它們。事實上，眾所周知，Twitter 已經多次改變了對 API 和第三方開發者的支持 —— 但在協議系統下，API 將是開放的，期望任何人都可以在其上構建，並且不會有中心公司切斷開發者。
最重要的是，它可能會為創新創造全新的領域，包括輔助服務，例如專注於提供更好的內容審核工具的各方或前面討論的競爭數據庫，它們僅用於托管對加密數據的訪問，而無需訪問它或對其執行任何特定操作。這些服務可能會在速度和正常運行時間上競爭，而不是在附加功能上。
例如，在開放協議和私有數據存儲的世界中，蓬勃發展的業務可能會以 “代理” 的形式發展，連接您的數據存儲和各種服務，自動執行某些任務並提供附加價值。一个简单的版本可以是一个代理，专注于扫描各种协议和服务以获取有关特定主题或公司的相关新闻，然后在发现任何内容时向您发送警报。
創造新的商業模式#
與集中式平台相比，早期互聯網協議已經消失的主要原因之一是商業模式問題。擁有自己的平台（如果它流行的話）一直是一種似乎可以為公司打印大量資金的模式。然而，構建和維護協議長期以來一直是一場鬥爭。大部分工作通常由志願者完成，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眾所周知的協議會在沒有引起注意的情況下萎縮。例如，大部分互聯網依賴的關鍵安全協議 OpenSSL 在 2014 年被發現存在一個名為 Heartbleed 的重大安全漏洞。大約在這個時候，人們注意到幾乎完全缺乏 OpenSSL 的支持。有一群鬆散的志願者和一個全職工作在 OpenSSL 上。（“開源加密軟件庫保護數十萬台 Web 服務器和許多價值數十億美元的公司銷售的產品，但它的運營預算非常有限。OpenSSL 軟件基金會主席 Steve Marquess 上周在一篇博文中寫道，OpenSSL 通常每年會收到大約 2,000 美元的捐款，並且只有一名員工全職從事開源代碼工作。”）。
這樣的故事還有很多。如前所述，Deja News 無法從 Usenet 建立很多業務，因此它被賣給了谷歌。電子郵件從來沒有像協議那樣賺錢，它通常免費包含在您的 ISP 帳戶中。一些早期的公司試圖圍繞電子郵件構建網絡平台，但兩個重要的例子很快被大公司收購（雅虎的 Rocketmail，微軟的 Hotmail），以合併到更大的產品中。最終，谷歌推出了 Gmail，它在將電子郵件引入自己的平台方面做了相當多的工作，但它很少被視為收入的巨大推動力。儘管如此，谷歌和微軟分別在 Gmail 和 Outlook 上取得的成功表明，大公司可以在開放協議之上構建非常成功的服務。如果 Google 真的搞砸了 Gmail 或使用這項服務做了有問題的事情，那麼人們轉移到不同的電子郵件系統並保留與他們通信的每個人的訪問權限並不難。
我們已經討論了各種接口和過濾器實現之間的競爭，以提供更好的服務，但也可能存在商業模式的競爭。可能會有涉及數據存儲服務的不同類型的商業模式的實驗 —— 這可能會收取高級訪問和存儲（以及安全性）的費用 —— 就像 Dropbox 和亞馬遜網絡服務等服務今天所做的那樣。圍繞實現和過濾器可能還會形成各種不同的業務模型。還可以提供高級服務或功能的訂閱產品或替代支付方式。
儘管對當今社交媒體平台上當前廣告市場的數據監控設置存在相當合理的擔憂，但有理由相信，數據密集度較低的廣告模型可能會在此處描述的世界中蓬勃發展。同樣，由於最終用戶掌握了數據和隱私級別，因此更積極地收集所有數據將不可行或有用。相反，可能會開發幾種不同類型的廣告模型。
首先，可能會有一種基於更有限數據的廣告模型，更加關注匹配意圖或純品牌廣告。要了解這種可能性，請回顧一下 Google 最初的廣告模型，它並不太依賴於了解有關您的所有信息，而是依賴於了解您在特定時刻的互聯網搜索上下文。或者，我們可以回到一個更傳統的品牌廣告世界，在那裡流行的廣告商會尋找合適的社區。例如，一家汽車公司希望在對汽車有明確興趣的平台上的微型社區內做廣告。
或者，考慮到最終用戶對其數據的控制程度，可以開發一種反向拍賣類型的商業模式，在這種模式下，最終用戶自己可能能夠提供他們的數據以換取某些廣告商的訪問或交易。關鍵是最終用戶 —— 而不是平台 —— 將處於控制之中。
也許最有趣的是，有一些潛在的新機會可以使協議實際上更具可持續性。在過去幾年中，隨著加密貨幣和代幣的發展，理論上可以構建使用加密貨幣或具有一定價值的代幣的協議，這些項目的價值隨著使用量的增加而增長。一種簡單的看待方式是，基於代幣的加密貨幣相當於公司的股權 —— 但與其價值與公司的財務成功掛鉤，加密代幣的價值與公司的價值掛鉤。
在沒有深入了解這些工作方式的情況下，這些形式的貨幣都有其自身的價值，並且它們與它們所支持的協議相關聯。隨著越來越多的人使用該協議，貨幣或代幣本身 的價值就會增加。在許多情況下，運行協議本身可能需要使用貨幣或代幣 —— 因此，隨著協議被更廣泛地使用，對貨幣 / 代幣的需求會增加，而供應保持不變或隨著先前設計的增長而擴大計劃。
這會激勵更多人支持和使用該協議來增加相關貨幣的價值。目前正在嘗試構建協議，其中負責協議的組織保留一定比例的貨幣，同時分配其餘部分。理論上，在這樣的系統下，如果要流行起來，代幣 / 貨幣的升值可以幫助為協議的持續維護和運行提供資金 —— 有效地消除了為幫助創建開放協議的開放協議提供資金的歷史問題。
類似地，接口或過濾器或代理的各種實現者可能有辦法從代幣價值的增加中受益。可能會產生不同的模型，但可以為各種實現分配特定份額的代幣，並且隨著它們幫助網絡增加使用量，它們自己的代幣價值也會增加。事實上，代幣分配可以與特定界面中的用戶數量相關聯，以創建一致的激勵措施（儘管有一些機制可以避免與偽造用戶博弈系統）。或者，如上所述，代幣的使用可能是運行系統實際架構的必要組成部分，就像比特幣貨幣是其開放區塊鏈帳本功能的關鍵部分一樣。
在許多方面，這種設置更好地使服務用戶的利益與協議的開發人員和界面設計人員保持一致。在基於平台的系統中，激勵措施要麼是直接向用戶收費（使平台和用戶的利益有些衝突），要麼是收集更多的數據以向他們做廣告。從理論上講，“好” 的廣告可能被視為對最終用戶有價值，但在大多數情況下，當平台收集大量數據以定位廣告給他們時，最終用戶會覺得平台和用戶的利益往往不一致。
然而，在代幣化系統下，關鍵驅動因素是獲得更多使用以增加代幣的價值。顯然，這可能會帶來其他激勵挑戰 —— 人們已經擔心平台會佔用太多時間，任何服務在變得太大時都會面臨挑戰 —— 但同樣，協議將鼓勵競爭，以提供更好的用戶界面、更好的功能和更好的節制，從而最大限度地減少這一挑戰。事實上，一個界面可能會通過提供更有限的體驗來競爭，並提升自身限制信息過載的能力。
儘管如此，將網絡本身的激勵與經濟利益相結合的能力創造了一個相當獨特的機會，許多人現在正在探索。
什麼可能不起作用#
這並不是說基於協議的系統可以徹底解決所有問題。上面的大部分建議都是推測性的 —— 事實上，我們在歷史上已經看到平台超越了協議，而協議的發展能力有限。
複雜性扼殺#
任何基於協議的系統都可能過於複雜和繁瑣而無法吸引足夠大的用戶群。用戶不想擺弄大量設置或不同的應用程序來讓事情正常工作。他們只是想找出服務是什麼，並且能夠毫不費力地使用它。平台在歷史上一直非常擅長關注用戶體驗方面，尤其是在新用戶入職方面。
如果我們要嘗試一種新的基於協議的制度，人們會希望它能夠並且將從當今平台的成功中吸取教訓並在其基礎上進行建設。類似地，服務級別的協議內競爭可能會為創造更好的用戶體驗創造更大的激勵 ——對於相關加密貨幣的價值也是如此，其價值實際上與創造更好的用戶體驗相關聯。事實上，提供最簡單和最用戶友好的界面來訪問協議可能是一個關鍵的競爭領域。
最後，平台在歷史上勝出的原因之一是，讓所有東西都由一個實體控制也會帶來一些明顯的性能提升。在具有獨立數據存儲 / 接口的協議世界中，您將更加依賴多個公司毫不拖延地連接在一起。谷歌、Facebook 和亞馬遜等互聯網巨頭已經真正完善了自己的系統無縫協同工作，而將多個第三方引入組合會帶來更大的風險。然而，在這個領域已經有了廣泛的技術改進（事實上，大型平台公司已經開源了一些他們自己的技術來實現這一點）。最重要的是，寬帶速度已經提高，並且應該繼續這樣做，可能會最大限度地減少這種可能的技術障礙。
現有平台太大，永遠不會改變#
另一個潛在的絆腳石是現有平台 ——Facebook、YouTube、Twitter、Reddit 等 —— 已經如此龐大和根深蒂固，幾乎不可能用基於協議的方法來取代它們。這種批評假定實現這一目標的唯一方法是建立一個依賴協議的全新系統。這可能行得通，但平台本身也可能會考慮使用協議。
許多人對平台可以自己執行此操作的想法的反應是詢問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因為這將不可避免地意味著擺脫他們目前對系統中信息的壟斷控制，並允許這些數據返回到最終用戶的控制權並用於使用相同協議的競爭服務。但是，有幾個理由認為某些平台實際上可能願意接受這種權衡。
首先，隨著這些平台上的壓力增加，他們越來越需要承認他們目前正在做的事情不起作用並且不太可能起作用。當前的運營模式只會導致 “解決” 看似無法解決的問題的壓力越來越大。在某些時候，遷移到協議系統可能是現有平台減輕自己不可能成為平台上每個人正在做的事情的管家的負擔的一種方式。
其次，繼續他們正在做的事情將變得越來越昂貴。Facebook 最近已經承諾再雇佣一萬名版主；YouTube 還承諾雇佣 “數千名” 版主。雇用所有這些人也將增加這些公司的成本。切換到基於協議的系統會將調節元素移到網絡的末端或競爭的第三方，從而為大型平台節省開支。
第三，現有平台可能會探索使用協議作為與其他大型互聯網平台競爭的有效方式，因為它們的競爭能力要弱得多。例如，谷歌曾多次嘗試並放棄了建立 Facebook 式社交網絡的嘗試。但是，如果它繼續認為應該有一個替代 Facebook 的社交網絡，它可能會認識到提供基於開放協議的系統的吸引力。實際上，認識到它不太可能建立自己的專有解決方案將使提供開放協議系統成為一個有吸引力的替代方案，即使只是為了削弱 Facebook 的地位。
最後，如果 Token / 加密貨幣方法被證明可以作為支持成功協議的一種方法，那麼將這些服務構建為協議而不是集中式受控平台甚至可能更有價值。
這將加劇過濾器氣泡問題#
一些人認為，這種方法實際上會使一些關於在線濫用內容的問題變得更糟。爭論的焦點是，讓施虐者 —— 無論是單純的巨魔還是可怕的新納粹分子 —— 擁有表達自己想法的能力將是一個問題。更進一步，他們會爭辯說，通過允許競爭服務，你最終會得到互聯網的污水池區域，其中最壞的地方將繼續暢通無阻地聚集。
雖然我對這種可能性表示同情，但無論怎麼想，這似乎都不是不可避免的。反對這一抱怨的一點是，我們已經讓這些人感染了各種社交網絡，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成功擺脫他們。但更大的一點是，這可能會在某種程度上隔離它們，因為它們的內容不太可能進入協議上最廣泛使用的實現和服務。也就是說，雖然他們可以在自己的黑暗角落裡卑鄙無恥，但他們感染互聯網其餘部分以及（重要的是）尋找和招募他人的能力將受到嚴重限制。
在某種程度上，我們已經看到了這一點。在被 Facebook 和 Twitter 等網站驅逐後被迫聚集在自己的互聯網角落時，僅迎合這些用戶的替代服務並沒有特別成功地擴大或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增長。總會有一些人有瘋狂的想法 —— 但給他們自己的小空間讓他們瘋狂可能會更好地保護更廣泛的互聯網，而不是不斷地將他們踢出其他所有平台。
處理更客觀有問題的內容#
其中大部分的一个关键假设是，这里造成头痛的大部分 “令人反感” 的内容都处于广泛的 “灰色” 范围内，而不是 “黑白”。然而，有一些内容 —— 通常是违反各种法律的内容 —— 要清晰得多，而且不在范围的中间。有正当理由担心这种设置如何允许社区围绕儿童色情、报复色情、跟踪、人肉或其他犯罪活动等事物形成。
当然，现实情况是这类社区已经在形成 —— 通常是在暗网上 —— 而今天处理它们的方式主要是通过执法（有时是调查报告）。在这种设置下，情况似乎也很可能也是如此。几乎没有理由认为在以协议为中心的世界中，这个问题与目前存在的问题完全不同。
此外，通过开放的协议系统，实际上会有更大的透明度，一些（例如监控仇恨团体或执法机构的民间社会团体）甚至能够建立和部署监控这些空间的代理，并且能够引发需要更直接审查的特别令人震惊的评论的通知。被跟踪的人可能不需要直接跟踪跟踪者，而是使用数字代理扫描更广泛的协议，以确定是否有任何内容表明存在问题，然后直接向警察或其他相关联系人发出警报。
實踐中的例子 / 實踐中的樣子#
如上所述，这可能会以多种方式发挥作用。现有服务可能会发现成为中心化平台的负担变得过于昂贵，因此寻求替代模型 —— 代币化 / 加密货币方法甚至可能使该模型在财政上可行。
或者，可以创建新的协议来实现这一点。已经有许多不同层次的尝试。IPFS（星际文件系统）及其相关产品 Filecoin 等服务已经为基于其协议和货币的分布式服务集奠定了基础和基础设施。万维网本身的发明者蒂姆・伯纳斯 - 李 (Tim Berners-Lee) 一直在研究一个名为 Solid 的系统，该系统现在位于他的新公司 Inrupt 中，这将有助于实现更加分布式的互联网。Indieweb 等其他项目一直在将人们聚集在一起，构建许多可以为未来的协议而不是平台世界做出贡献的部分。
在任何一种情况下，如果一个协议被提出并开始受到关注，我们希望看到一些关键的事情：同一协议上的多个实现 / 服务，为用户提供使用哪种服务的选择，而不是限制他们只有一个。我们也可能会开始看到涉及安全数据存储 / 数据存储的新业务线的兴起，因为用户将不再将他们的数据免费提供给平台并获得更多控制权。其他新服务和机会也可能因此而涌现，尤其是在为用户构建更好的服务集的竞争将越来越激烈的情况下。
結論#
在過去半個世紀的網絡計算中，客戶端計算和服務器端計算之間搖擺不定。我們從大型機和哑终端到功能強大的台式計算機，再到 Web 應用程序和雲。也許我們也會開始在這個領域看到類似的鐘擺。我們已經從一個協議占主導的世界變成了一个集中平台控制一切的世界。將我們帶回一個協議在平台上占主導地位的世界可能對在線言論自由和創新大有裨益。
這樣的舉措有可能讓我們回到網絡的早期承諾：創建一個志趣相投的人可以在全球範圍內就各種主題進行交流的地方，任何人都可以發現關於各種不同主題的有用信息而不會被污染通過濫用和虛假信息。同時，它可以在互聯網上促成更大的競爭和創新，同時也讓最終用戶對自己的數據有更多的控制權，並防止大公司對任何特定用戶擁有過多的數據。
** 轉向協議，而不是平台，是 21 世紀言論自由的一種方法。與其依賴於單个平台内的 “创意市场”（可能会被恶意劫持者劫持），协议可能会导致理想市场，在此竞争中会发生竞争以提供更好的服务，从而最大限度地减少恶意用户的影响，而不会完全切断他们说话的能力。
這將代表一個根本性的變化，應該認真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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